热辣女王马蒂阴斯👑

【补档删减版】9 9 6

萌新写文,小学生文笔,写的很烂,大佬请多包涵(⁄ ⁄•⁄ω⁄•⁄ ⁄)

很我流的小短篇,并没有固定的视角,这是删减版补档,删减部分被屏掉了过不了审核,没看过想看的去我微博@挖掘掘挖挖机三位一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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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996并不是他的本名,而是他的外号,至于原来叫什么,没人记得,也没有人想去记。他不看电视,不看书,不玩游戏,也不会去逛街,只是坐在他自己的工位上,用手指敲打着键盘,将字母组合成一篇完整的文稿。偶尔也有人去试图跟他寒暄几句,但没人成功过,996只是用那蜡像般呆滞的目光扫了一下被阳光笼罩的城市,便低下头来继续写稿了。

  他比谁都要努力,9点上班,9点下班,一周六天,他从来没有叫过苦,也没有离开过工位,只是痴痴地盯着发白光的屏幕。也许他就是996制度忠实的傀儡,于是便有人给他起了这个外号。每每到了下班时间,总会有人特意走到还在工作的996面前,用奇怪的语调说着:“喂!996,别卷了,小心阎王爷过来把你收了!”

  说实在,我确实为他的身体状况所担心。他很少吃早餐,几乎是一起床就去挤地铁。凌晨的街道上,昏黄的灯光拉长他单薄的身影,天还是黑的,只是远方稍微有了些光亮。996在地铁站前的椅子上坐下,寒风肆意地压迫着小小的地铁站,996打了个冷颤,影子钻到了椅子下,和椅子的影子混合在一起。等到地铁到了站,996便拖着僵硬的肢体,手里攥着被揉皱的车票。地铁在城市的天空上穿梭着,996安心地垂下沉重的眼皮,享受着这短暂的宁静。新的一天开始了。


  对于午餐,996也是随便敷衍了事。半张馍,一瓢水,就算是吃好了。我问过他为什么不去员工食堂吃饭,他先是一愣,眼角忽然泛起一抹红,纤细的手指颤抖着,嘴角被强行撑起,拉出一个难看的笑:“太贵啦,省点钱买车票。”

  晚餐的话,他压根不去吃。996总是过着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,也许哪天阎王爷真就带人过来把他收了。本就严重营养不良的996还不幸患上了胃病,一到休息时间就要跑到厕所里呕吐,吐完就拿出一支香烟点燃,深深地吸了一口。我知道他并不是没钱吃饭,只是那钱都换成了酒和烟,那是他生活中唯一的慰籍。

  我意外跟996混的比较熟,大概是因为我是新上任的组长吧。我也曾好奇过这个人的真名,奇怪的是,简历上并没有他的任何信息,我开始怀疑他到底是怎么进的公司。去问本人,得到的回复却是“忘了”,原来他早已遗忘了自己的过去和姓名,新的生活是被空白的稿纸与墨水,还有烟和酒所填充的。996瘦的不像个人,更像个提线木偶,一个不知疲倦的空壳,失去了灵魂,只能等待谢幕的那一刻,才能获得真正的解脱。他的身体是那么的冰冷,也许他已经死了。

  突然间,他的态度恭敬起来了,两只眼睛像是机敏的小齿轮,被皮肤束缚着的手指摩挲着粗糙的牛皮文件袋,嘴角勾起的微笑抹着谎言的色彩:

  “组长!啊……您……您来啦。”

  他俯下身子,卑微的像一只臭虫。我试图去拉他的手,他却像是被针扎了一下,触电般地把手缩了回去。随后又是一些客套的话,什么“您太客气了”“我手脏”“您委屈了”。我感到一阵寒心,眼前的这个孩子是那么熟悉又陌生,可怜!到底是什么在我们中间建立了一堵可悲的高墙?我知道,他也知道,但最终没人说出来,那是在血液里所流淌的几千年下来的奴性。


  他是我们这最努力的,也是工资拿的最低的。不为什么,因为一开始进公司的时候太过傲气不懂规矩,不懂得阿谀奉承,便成了老板口中最不讨喜的小人物。996也并不是不会叫苦,那天他喝多了酒,哭着找到我,诉说着那些埋葬在心底好久的语言。我发现他也是人,是个活人,他也会说工作好苦好累,也会骂这职场的不公,真正努力的人得不到好的下场,小人只要几句虚伪的话或是一段可笑的假感情就能拿到金钱……然而现在呢?996,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?

  他还是死了,我的心中泛起一阵同情和悲凉。

  后来我几个星期没见到996,问身边的同事才知道人病倒了。那天是星期六,窗外飘着阴冷的小雨,滴滴答答的时钟漫无目的地走着,时而落到屋檐上的雨构成一段忽然激起的鼓点,随后又消失在夜幕中。时间定格在了九点,他试图挣扎,却被周围的寒潮所扼住,最终孤独地倒在了他的工位上。所幸的是,那天夜里有个走的比较晚的保洁阿姨,把996送到了医院,命算是保住了,一番检查过后,竟是得了肺癌。

  在医院里住了几个星期后,996便强撑着离开了,原因是付不起高额的医药费。回到工位后,又开始没日没夜的工作,伴随着阵阵咳嗽。

  ……

  “别抽了!你命不要了?”

  “组……组长?!”

  他慌忙掐灭烟头,细密的汗珠遍布了整张薄皮,让人误以为他刚刚淋了一场暴雨。996变得更瘦了,像恐怖电影中被一层皮包裹着骨骼的干尸,而那层仅有的皮仿佛随时都要脱落下来。我拉着他的手逃到了被阳光穿透的落地窗前,他的手在发抖,指关节有些咯人。终是见到了光,996低下头,眼角变得更红了,一滴泪顺着脸颊滑下,像是秋夜里转瞬即逝的流星。

  忽然那被灰蒙尘的红宝石向后一瞥,夹杂着一丝寒光,准确来说是嫉妒,我这才发觉老板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办公室,身旁粘着一个员工,这突如其来的暧昧气氛让我有些摸不着北。

  老板……谈恋爱了?!

  直到老板从黑色的公文包中抽出一张现金后,我才明白这老东西那会去真把感情当回事,那只不过是他养的新宠物罢了!只是图一时新鲜,什么时候玩腻了就直接一把推开。

  996盯着那个微微发胖的中年男人,眼神变得迷离,好像是作出了什么决定。他甩开了我的手,独自走向黑暗的电梯口。

  996,不要去……

  只要能活着……

  996洁白的衬衣上沾满了泥浆,混乱的发丝让人分不清那根是白那根是灰,领带松散地挂在脖子上,手腕上的伤口渗着血,忽得一声重响,他倒下了,膝盖与地面相摩擦,他站了起来,举起两只鲜血淋漓的手,深邃的眼眶中满是血丝,他发癫地笑着,衣服的口袋里掉出一张面额极小的钞票,身体无力地软了下去,像一个断了线的木偶。

  996死了。

  那是公司的年会上,他喝多了酒,摇摇晃晃的走到一个十字路口,一位醉酒的卡车司机,误以为那发红的灯光是可以开过去的,悲剧就这样发生了。

  他没有身份证,没有名字,没有家人,也不知道过去是怎么样。就这样匆匆地火化了,骨灰至今还摆在那个架子上,无人认领。

  我站在他的墓碑前,为他放上一瓶上好的酒和一包上好的香烟,那是他生前一直渴望的东西。但我觉得那不是,比起烟或酒,他更需要的是爱与公平。

  996的确已经死了。

  我叹息着,为曾经那个天真活泼的青年默哀。回到公司,时针滴滴答答地走着,它还是在走着那熟悉不过的路径,从9点走到9点,走过一年中的每一个六天。死气沉沉的办公室中,所有人都低着头,书写着自己的文稿,身上都捆着看不见的丝线。我感到震惊,我迈开脚步,被迫接受这个可怖的现实。

  996大约还活着。

end……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后记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关于这篇文,与其说我在写996这样一个曲绘人物,不如说更像是在书写我对这个制度的真实感受与对当今社会的思考。

一次的反抗并不能结束压迫,压迫不会结束,反抗不会终止,文中的996一开始是敢去反抗的,但周遭的现实与高强度的工作最终将他压垮了,最终变成了和他们一样的提线木偶,遗忘了自己过去的青春与名字,而且没有人记得他做过什么,也就是简历上什么都没有的原因,因为过去的他已经牺牲了。

996看上去是自己走进了狼群,实际上更多是别人将他推入了狼群。这就是为什么最后我没有让他病死在床上而是被卡车撞死的原因,这样能更好表达我想要表达的。

可惜以我笨拙的笔力还是不能很好去表现,但结尾就是我想说的,虽然996工作制已经被废除,但你很难想象也许它换了个皮正盯着现在或是未来的你。

文中的组长,也就是我,算是压抑的文字中我所想的一个理想形象,正义且明事理,但也很现实地会去逃避。

走了

好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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